沈秀才的眼睛里带着懊悔：“如今我才算想明白了，脸面算什么？自家的孩子咱们自家人不护着，别人家见了那还不是更是随意轻慢了？”
“爹，只要你能想通就什么时候都不迟。”沈波说的声音都有些激动起来。
“是啊，是啊。”边上沈瀚一脸的跃跃欲试，“其实我早就看那姓潘的不顺眼，想找个机会套他麻袋，胖揍他一顿了。可是就是怕爹你知道了会生气。”
“不行。他再该揍，也并不值当你们冒险拿着瓷器去碰瓦罐。”
听了沈瀚的话，沈秀才还是吓了一大跳，立刻就出声反对道：“别忘了他毕竟是官身。他若是对我们有什么面上做不到位的地方，我能豁出去脸面公开去指责他，叫他没有颜面。
可是我们却不能揍人，要是做不到万无一失，那是会把自个给搭进去的。尤其是瀚儿，你眼看就要进国子监，后年便要参加科举了。你想硬生生的毁了自己的前程不成？”
“唉。”
“唉。”
沈波和沈瀚对视一眼，两人不由的都是一叹。
直到到了珩王替沈家人准备好的宅子，下了马车，兄弟两个还是一脸的颓废闷闷不乐的样子。惹的不明就里的季北北以及华氏、林氏和李氏等沈家女眷都对两人侧目。
最终华氏忍不住拉着两人问道：“这是怎么了？都到地方了反而不高兴了不成？”
“我们高兴啊，这做梦都盼着早点到的京城已经到了，哪有不高兴的？”强打精神，沈波和沈瀚都否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