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藕小说 > 女生频道 > 暗黑系暖婚

216:笙笙恢复记忆,花房命案真貌

推荐阅读: 一眸虚妄末世残兵宋朝第一赘婿最强医尊绝世龙帝秀在一刀999之后宇宙的边缘世界超级小保安在都市僵尸保镖乱世杀神万界之全能至尊侯门庶子重生之至尊仙帝亿万妻约:总裁,请签字万道大主宰浩然仙路球主的自我救赎重生别浪我有一枚合成器至尊杀手倾狂绝妃网游之神秘复苏超级纨绔不负款款情深今天开始给主神打工满级大佬在生存游戏里平娱三界论道天吟六诀重返1997风雷神帝传印卡印出了修罗场我加载了末日游戏贴身兵王的总裁老婆莫须有种族危机天才儿子亿万爹地夏星辰怀孕了恶女擒夫:邪帝请轻轻朱门风流抗战烽火之护国系统重生后妖妃在后宫杀疯了林尘宁欣然一念吞天楚氏赘婿阳光大秦妙手神探叶尘黎鸢无名古卷忘羡仙扶我起来,我还能考!魔妃逆天下:邪王一宠上瘾制作人生重生之修仙狂少琉璃似锦红楼御猫和绝世美女一起修仙开局出生在庆余年女总裁的功夫神医斗罗之王者无限抽奖重生辣妻:席少,请节制和你诉说爱情都市无双兵王诸天从叶问开始打卡大神在休假重生1988:军少,我不嫁!快穿法则:腹黑男神,强势宠绝品废材:邪尊的逆天狂妃梦幻禁书妃常异能:特工世子妃漫维游记瘟仙重生之互联网帝国诡异世界,我能敕封神明龙王战神重生之妃倾天下绝宠魔妃,嚣张小爷是女的重生之都市修仙末世茗薇战争领主:从厄运之地开始崛起大国之疆重生之极品赘婿奇怪的规矩大巫师威廉在哈利波特他所向披靡当不成训练家的我只好自己站上赛场生活系大佬郡主要休夫重生:全能影后C位出道重生之都市无上至尊沈初微萧锦言别小看这只宠物万界垂钓系统我只有亿条命执掌乾坤战惊龙都我是特种兵之兵临全球天启之门墨白魔法大帝传我的狼妖公子姑娘,你先别急南风知我意(可甜可盐之七微言情小说集)广告时代狂龙战医罗马再征服工业霸主爆笑宠妃:爷我等你休妻逍遥神医:我的霸道女总裁海贼之怪兽养成武极药尊风起长空踏歌行全世界我只喜欢你圣人长歌我能将御灵数据化他化轮回似鬼神每天都有收获希灵帝国异常魔兽见闻录异境之路师尊,你尾巴压着我了我真不想当暴君啊
    “病人的男朋友你都打听,你不是看上你那个病人吧?”他认识常茗多年了,他什么性格他一清二楚,公私分明,出了咨询室,病人就是毫不相干的人,这次居然旁敲侧击地来问病人的男朋友的情况。
  
      实在怪异。
  
      常茗简单解释:“了解情况,对症下药。”
  
      唐延不太信:“那你问你病人啊,我没有素材给你。”他意味深长地打量对方,但也瞧不出什么端倪,似笑非笑地说,“师兄,你这可是犯规啊,心理医生都签了保密协议的,我可是有职业素养的医生。”
  
      常茗不问了。
  
      “常医生,”是常茗的助手,进来说,“姜小姐到了,在咨询室等你呢。”
  
      常茗颔首:“马上来。”
  
      唐延不禁追问了一句:“哪个姜小姐?时瑾女朋友?”
  
      常茗不答,反问:“你很好奇?”
  
      当然,姜九笙可是时瑾偏执症的诱因啊,他一直想见见这位能让时瑾‘发疯发狂’又‘洗心革面’的牛人。
  
      唐延一本正经:“没有啊,我为什么要好奇?”
  
      常茗将桌上的茶饮尽,起身,出了唐延的办公室,助手还未走远,他吩咐了一句:“你先过去,我打个电话。”
  
      助手说是。
  
      常茗走到楼梯口,拨了号码,手机那头传来女人的声音:“喂。”
  
      声音清幽,音色好听。
  
      常茗取下眼睛,捏了捏眉心,抬头,一双瞳孔竟是绿色的,说:“姜九笙来了。”
  
      女人似乎思忖着,慢慢悠悠的语调:“是时候让她都记起来了。”
  
      女人说话的语气字正腔圆,有不太明显的播音腔。
  
      常茗应了,挂了电话,重新把眼镜戴上,镜片遮掩,绿色的瞳孔又变回了黑色。
  
      是夜,月圆,星河环绕。
  
      窗户未严,深色的窗帘被漏进来的风吹着来回摇动,一抹白月光洒在床头,照着深眠的人,眉头紧蹙,汗湿了枕巾。
  
      疑似,故人入梦来。
  
      “笙笙。”
  
      “笙笙。”
  
      男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温柔又宠溺,惊了书桌前正伏案涂鸦的小女孩,她扔下笔,从椅子上跳下来,后脑勺扎的小辫子晃得欢快。
  
      “爸爸!”
  
      小女孩四五岁,生的粉雕玉琢,笑起来眼睛弯弯,她开心地扑进男人怀里。
  
      男人穿一身警服,身形挺拔,将警帽放在玄关的柜子上,蹲下,与女孩一般高了,笑着问她:“我家宝宝今天在家做了什么呀?”
  
      小女孩笑得天真无邪:“画画。”
  
      “画了什么?”
  
      她很骄傲的语气,站得笔直,说:“画了爸爸穿警服的样子。”
  
      男人爽朗一笑,刮了刮小女孩的鼻子:“我家笙笙真棒。”
  
      客厅里欢声笑语。
  
      这时,厨房里传来女人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像江南小镇的潺潺流水:“吃饭了。”女人浅笑吟吟,站在傍晚的夕阳里,“笙笙,快去洗手。”
  
      四五岁的小女孩,不听话,爱撒娇,赖在沙发上不动,摇晃着两只小胖手,软软糯糯地说:“爸爸抱我去。”
  
      “好。”
  
      那时,姜九笙四岁零九个月,她的父亲姜民昌,是一名警察。
  
      夕阳还未落,梦境一转,突然变成了乌云密布的阴雨天,大雨将下,空气潮湿,女孩已经长得高过了书桌。
  
      温婉的母亲脸上已不见笑容:“笙笙,你以后跟妈妈一起生活好不好?”
  
      那时,女孩七岁,还不懂母亲的话外之意,便摇了摇头,问:“爸爸呢?”
  
      母亲只是说:“爸爸要去其他的地方。”
  
      她不懂,刨根问底:“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母亲想了许久,告诉她:“爸爸以后会有新的家庭,不会回来了。”
  
      女孩红了眼,趴在书桌上哭了许久。
  
      后来,母亲带着她搬去了一个更小的屋子,是一栋破旧的小楼,楼上楼下有很多邻里,唯独没有穿着警服的父亲。
  
      而父亲搬进了一个很大很漂亮的房子里,那家有个女儿,叫温诗好,总是穿着漂亮的粉色裙子。
  
      再后来,他父亲有了新的妻子,还生了一个漂亮的男孩,不过,父亲依旧疼爱她,告诉她,她有弟弟了。
  
      那是一个天朗气清的春日。
  
      女孩第一次见到弟弟。
  
      粉粉嫩嫩的孩子,才三四岁,走路还不太稳,跌跌撞撞地跑到她跟前。
  
      小孩儿仰着头看她,亮晶晶的眼珠像楼下大爷家院子里藤下的黑葡萄:“我爸爸说,我还有个姐姐,她的名字叫姜九笙。”他怯怯地拉住她的手,“你是姜九笙吗?”
  
      她点头,笑了笑:“嗯,我是。”
  
      小男孩听了很开心,把手里心爱的风筝捧给少女,他咧嘴笑,左边缺了一颗小乳牙:“姐姐,我是小金鱼,这是我画的风筝,送给你。”
  
      风筝上画了一朵金色的太阳花,歪歪扭扭得很丑,却很明媚,女孩牵着才长到她腰间的小孩奔跑在草坪上,风很大,女孩的头发被吹得乱糟糟的,只是,风筝却始终没有飞起来。
  
      两个孩子,跑着跑着,便长高了。
  
      女孩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嫩生生的小娃娃也长成了粉雕玉琢的小小男孩。
  
      许久不见,男孩不开心,气鼓鼓的:“姐姐,你怎么这么久不来看我?”就气了几秒钟,他就消气了,伸手抓着少女的校服裙摆,撒着娇软绵绵地说,“我好想你呀。”
  
      少女弯腰,摸摸男孩的头:“姐姐要搬家,离得好远,不能常来看你了。”
  
      男孩瞬间不开心,撅着嘴扭头生了一小会儿闷气,又转过去,别别扭扭地说:“那我去找你啊。”
  
      少女笑着戳了戳他婴儿肥的小脸:“金鱼你还小,要再长大一点才可以去找姐姐。”
  
      他很失望,垂头丧气了一会儿,才说:“那我多吃点饭,长很高很高。”
  
      少拍拍他的头:“真乖。”
  
      六七岁的小孩子,特别好哄,立马乖巧得不得了,献宝似的搬出自己心爱的玩具,非要送给少女。
  
      嬉嬉闹闹时,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少女从二楼走下来,头发披肩,发间别了一个闪闪发光的发卡。
  
      是温家的小公主呢。
  
      她姿态很好,站得正,下巴也抬得高:“你就是锦禹的姐姐吗?”不待回答,她又说,“我也是锦禹的姐姐,我叫温诗好。”
  
      “你好,我是姜九笙。”
  
      没有说什么,温家的小公主高傲地目不斜视,拂了拂裙摆,转身上楼。
  
      “姐姐,我不喜欢那个姐姐。”小男孩掩着嘴,小声地说,他还太小,不会隐藏喜怒,喜不喜欢全摆在脸上。
  
      少女便问他:“为什么?”
  
      “她说我是小野种。”小男孩哼了一声,气嘟嘟地噘嘴,“我讨厌她,不想跟她玩。”
  
      梦境混沌,少女与男孩的身影模糊,渐渐被风吹散去。
  
      远处,不知是谁家的风铃被夏天燥热的风吹得叮当作响,梦里的幻影渐进清晰,一栋一栋破旧的小楼鳞次栉比。
  
      旧楼外,有一棵很大的香樟树,远处巷子,狗吠声没完没了,像夏天的蝉鸣,吵吵闹闹。
  
      少女站在树下,逆着光,漂亮的桃花眼会笑:“你是时瑾吗?”
  
      对面的少年从夕阳里走来,到树荫下,点头。
  
      很是漂亮的男孩子。
  
      “我叫姜九笙。”少女眼里嗪笑,像春日宁静的湖面突然漾开了涟漪,她说,“我是来接你的。”
  
      少年似乎不爱说话,也不爱笑,只是勾了勾唇角:“带路。”
  
      “好。”
  
      夕阳落下去,星星出来,月亮半圆。
  
      然后太阳又升起来,慢慢地,再落到地平线下,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香樟树的花开了又落。
  
      梦境一转,入了秋。
  
      香樟树下,不知是谁家丢弃的木床,放在了树荫里,方便了偷懒的少女,课本放在一旁,她睡得正香。
  
      少年从小楼里走出来,来寻少女回家,见她躺在树荫里的木床上,顿时失笑,走过去,蹲在床边:“笙笙。”
  
      “笙笙。”
  
      “嗯?”少女醒来,翻了个身,揉着眼睛睁开,迷迷糊糊地看他。
  
      最后一抹夕阳落在少年脸上,他皮肤白皙,长长的睫毛落下影子,他说:“不要在这里睡。”
  
      她眨巴眨巴眼,目光惺忪,又眯上了,梦呓似地喃:“时瑾,我困。”
  
      少年便问:“那我抱你上去睡好不好?”
  
      “不好,我要睡树下。”她又翻了个身,枕着自己的胳膊,继续昏昏欲睡。
  
      刚入秋,香樟树上还有蝉,叫个不停,夕阳从东到西,一点一点落下去,最后一抹光,漏过树缝,将金色的斑驳落在少女的脸上,有些晃眼,她拧了拧眉头。
  
      少年坐到床头边,挡住了那一抹斜阳。
  
      她睡得香甜,他安静地看她,从夕阳西下,守到了月朗星稀。
  
      睡梦里女孩动了动,咕哝了一句:“时瑾,有蚊子咬我。”
  
      少年便拿了她放在木床上的课本,蹲在床边,用书本扇着风,替她驱赶蚊子。
  
      月下,风轻轻地吹,少年缓缓俯身……
  
      “笙笙。”
  
      “时瑾。”
  
      母亲在楼上喊:“吃饭了。”
  
      少女醒了,不情愿地坐起来,迷迷瞪瞪地发了一会儿呆,有点愣神,盯着坐在旁边的少年:“你脸怎么那么红?”
  
      他低头:“热。”
  
      不止脸红,脖子也红了,耳根子也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