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皇子痊愈归宫,却再也没有进入赵贵妃的宫里,而是送进了惠仪宫。[燃^文^书库][www].[774][buy].[com]同时,二公主也被交给了王贵嫔。
朝堂后宫哗然一片,可是谁也不能出声,昨天的事许多命妇都瞧见了,她们自然会告诉自家丈夫。
这情景出现,大家都明白是赵贵妃陷害不成反而暴露了自己,这会儿正承受着皇帝的怒火,谁也不想触皇帝霉头。
虽不能说二皇子归处,但是一些早就算计好的事,他们会照常启奏。
顿时就有御史谏言皇帝需雨露均沾、绵延子嗣,言语内外都表明如果皇上再宠惠妃,惠妃就是惑主妖妃。
听得皇甫晋很不耐烦,他本身就不是个喜欢让朝上人管他后宫事之人。
随着修炼取得一点成就,灵气入体时的飘飘欲仙,他对修炼更加重了热情。
因为每天处理朝事,让他修炼的时间变少,现在又让他浪费时间去后宫,他只觉得以前太过宽仁了,前些日子的血河也没让臣子们长记性。
皇甫晋自从除了八王后嗣以及四大世家后,可以说到了朝纲独断的地步,可惜现在很多人都没看清楚,还以为他是以前不得不妥协的帝王。
皇甫晋只给赵怀忠使了个眼色,那御史说得唾沫横飞之际,赵怀忠再次入了朝,并轻轻地将一份资料送上了皇甫晋的案桌。
“许德,纳妾十二,近宠妾为田氏,田氏商女,兄长抢亲逼死民女,许德以权钱逼迫苦主,认民女病逝……”
许御史也就是许德冷汗顿时下来,扑通一下跪了。
皇甫晋又说了几条,许德全身瘫软了。皇甫晋将密报丢了下去,然后说道:“刑部看着处置了!”
朝臣心中一紧,这许德是彻底废了。
朝堂安静到了极点。
皇甫晋笑道:“许德开头说私事,难得有闲,朕也不防和大伙也说说。”
众臣都惊骇了,就算自个没犯什么事,但也难保自家亲戚犯事。
“安尚书。”礼部尚书安成青苦涩之极,应声也小了很多。
“昨儿晚上安尚书吃了什么菜喝了什么酒啊?”
安成青心中舒了一口气。
“臣昨天胃口不好,只用了两三小菜,并未喝酒。”
皇甫晋却似笑非笑:“可依朕所知,爱卿桌上有五道菜,爱卿吃得不多,但是在书房却喝了些半瓶醉春台是不是?”
安成青自己都没注意家里摆了几道菜,也没注意是不是喝了半瓶酒。
这会儿听到皇甫晋这么一说,突然跪了下来:“微臣……微臣……皇上恕罪!”
此话完全表面皇甫晋说得正确,这时众臣都吓住了,这么点小事皇上知道,那皇上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想到皇上很快拔出四大世家和八王后嗣分布在各处的官员,他们顿生害怕之意,皇上身后定有一处他们不知道的势力,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监视个透底。
皇甫晋笑了笑,还是亲切地又唤了一位笑眯眯地问他家琐事,有些许不对的,或者自个记不清的,皇甫晋还能加以提醒。
太恐怖了!
尤以今天参与参奏惠妃的官员惊惧,他们合作的事情,皇上都知道了?
后来皇上唤出了王贵嫔之父,问及的吃食时间,赫然是他们一群与后宫有牵扯的酒宴。
所有人都吓住了,再也生不出其他心思来。
皇甫晋见好就收,他没想处置,否则真追究下来,还能有几个人可以用?
水至清无鱼。
这一天,后宫很快得到消息,王家、潘家、薛家再也不敢妄动。
荣昭仪姚氏自认为为皇上立下大功,不信邪地往宫内递了宫禁之物,然后到了晚上,姚家就被一群黑衣人索拿,第二天就被流放,荣昭仪也被废入了冷宫,丝毫颜面都不给。
皇甫晋早就想处置姚家,只是姚家罪名还不够,刚好这次送上了门。
而外界却更敬畏了皇甫晋,后妃家族都纷纷表名以后不会在宫外给她们提供什么帮助,只能靠她们自己了。
从今天开始,皇甫晋确立了朝纲独断的统治生涯。
这一天到来,皇甫晋应该高兴的,可是现在的他反而觉得日子还是如常。
他沉浸在修炼里,几乎一批完折子就去修炼,也没觉得朝臣对他言听计从加快了他的效率。
突破到练气二层后,皇甫晋很高兴,身体暖洋洋的,以前的暗伤也完全好全,灵气是很容易让人上瘾的东西,否则修仙界也不会明知道长生之路难走,大家还是前仆后继地去修炼。
除了想要自己强大起来,更多的是他们戒不掉灵气了。
灵气的好处让他们无病无灾,体内充斥的灵气,然后感受灵气一天天增长,简直舒服到了极点。
修仙者意志力强大人多得是,他们明知修炼无望也舍不得放弃,更别说皇甫晋一个凡人。
皇甫晋心里头慢慢倾斜于修炼,自己也不曾有丝毫发觉。
可他身边的赵怀忠已经看清楚了,皇上批折子的时间越来越短,一个人打坐的时间越来越长。
折子一清,以前皇上看着时间还早会去前朝内阁看看,而现在皇上……
“皇上,荣昭仪在冷宫嚷着见您!”
皇甫晋从奏折上抬眼,有些不耐烦,他的时间不够,哪还有什么心思去见一个他心中完全没印象的女人。
自从修炼以来,他的意识里,似乎后宫中的女人都没什么两样,都是一张嘴两只眼睛,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除了楚妍!这个例外,除了他之前隐约的好感,就是他这会儿心里将她当做了修炼者同类。
“告诉她,若是想死朕就给她个痛快。”
皇甫晋冷漠地道。
赵怀忠一惊,皇上似乎变了。
以前皇上还是有那么一丝柔软的。
“对了,她的做的事都给她送过去,也好叫她知道本分。”皇甫晋又想到什么,声音软了些。
赵怀忠松了口气,刚才的想法定是他想岔了。